愿初心永随

写文精分患者。

 

【巍澜】读书人(一发完/HE)

#一边补剧,一边补小说,一边开脑洞。

#CP:沈巍X赵云澜,不拆不逆

正文:

赵云澜是个读书人。

虽然这句话说出去,十个人里面八成有九个人不信,可真的并不会因为信的人少了就成了假的。

因着天生一目十行,故而读完一本书对于赵云澜来说也不过是个把时间。大庆总以为要是自家主人能够从小发愤图强,坐在沈巍隔壁的办公室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偏生赵云澜自幼就爱看那些入不了“文化人”眼的武侠小说,把金庸老爷子的那几本书翻来覆去磨破了书不说,甚至把一些道理都当成了座右铭记在年幼时的第一本日记本里。

赵云澜还依稀记得自己当年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把《书剑恩仇录》里乾隆送给陈家洛玉佩上的刻字抄在了封皮上。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大庆被赵云澜指派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偶然瞟见,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当年昆仑君青衫长发的潇洒风姿,顿时觉得那么长时间也不是白等,没想到赵云澜的下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这句话抄在这儿是警告自己,做谦谦君子是没用的。哪有人懂了装不懂心里好受的。还不如做个傻瓜笨蛋,每日傻乐,或者做个浪子,天天温柔乡。”

赵云澜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叼着个棒棒糖,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我活了十年不到就想明白的道理,你这猫妖别跟我说不懂。”

说着还偷偷拿指尖戳了戳大庆柔软的腹部,“老实和我说,这么多年有过多少母猫,是不是连孩子都有几百窝了?”

没化成人形的大庆也没法踹镇魂令主一脚,只得衔了小鱼干迈着猫步走了出去。心想,总有一天某人会因为自己的多嘴遭报应的。


再次忆起金庸那句话的时候,是在龙城大学初遇沈巍的时候。

在墙头往下眺望的那一瞬间,沈巍的眼神就这么鲁莽地撞进了赵云澜的眼里。刹那,世间再无他物。过了一会儿,那二十五字就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突兀,却不违和。

随后在双方礼节性的握手时,赵云澜的手被对方牢牢桎梏。手腕传来的力量让赵云澜怀疑那个读书人的外表都是假象,私底下说不定是罪大恶极的凶犯。

可不知怎的,这个想法转瞬即逝。就算后来明明有那么多巧合把沈巍置身于嫌疑人中间,可赵云澜的第六感却丝毫没有动摇过他是无害的念头。

大概是这名字取得太符合他的心意了。这世间山海相接,巍巍高峰绵亘不绝。若非站在山巅,从顶端俯视人间,又怎么会有如此心境。这般大气磅礴的名字下断然是不会隐藏着一个气量狭小的灵魂。赵云澜如是想。


所幸沈巍没有辜负赵云澜的期待。每一次在适宜的时间出现,协助特调处揪住真凶,然后又在适宜的时间全身而退。

赵云澜从小性格乖戾,能力过人。但凡引起他兴趣的,一定要努力探个究竟。

物也好,人也罢。

大庆偶尔也会嘀咕几句,如果赵云澜不是镇魂令主,早就在这个“精彩纷呈”的世界里被自己给“作”死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大学教授倒的确有几分神秘,这次试探比以往的三分钟热度来的都更为长久,还炽热。

花了大笔的钱买了古籍送给沈巍来接近他,还时不时地跑人家大学串门,搞得隔壁女老师都开始自作多情的以为这个年轻帅气且有为的处长看上了自己。现在就差破了特调处外人勿进的条例,把人亲自请进门了。

所幸暴脾气又护短的祝红不知道赵云澜还真亲自上门请过人,就在两人做了邻居之后。

一开始也不是没人想去劝赵云澜别去招惹人家一个“五好青年”,可这特调处哪一个不是活了多年的人精,没多久就发现沈巍和赵云澜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就打着哈哈当做日光底下无新事就过去了。至于郭长城,大概连眉目都没看出个一二,也可忽略不计。


赵云澜发现沈巍另一重身份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不懂为什么对方不直接在他面前亮明身份。

人鬼殊途。——这道理他自然能领悟的来,早些告诉他,也就不会在之前痴缠沈巍这么久。当时的暧昧有多说不清,现在的尴尬也就有多明显。

他是在躲沈巍,连郭长城都看出来的事实,他自己不会发觉不了。他越想越觉得烦闷,就算不好直白的说,当初给他点暗示也行。喜欢一分钟,和喜欢三个月能是一回事吗?

一个人闷在办公室许久,赵大处长发现还真是一回事。看上沈巍那就是一眼的时间,至于后来的追求都是那天风迷了眼,连带着脑袋都发了蒙。

沈巍哪是没给过他暗示,诡异的事情那么多,要是换做别人,赵云澜发觉不对劲就立刻抽身而出。而到了沈巍身上,反倒成了接近对方的理由。

完了,这回是栽得彻彻底底。

赵云澜哀怨地叹了口气。这世上还真没几人见过鬼见愁的镇魂令主这副萎靡不振的神情。


想明白了自己是对沈巍这人既放不下也舍不得,赵云澜就提溜着车钥匙就打算出发去龙城大学。至于理由,路上这长时间足够编造一个出来了。

大庆看到赵云澜两手空空就打算往外走,脸上又是那副忐忑的样子,就知道这几日来最终还是败在了美色下。脑子一抽,就故作玄虚地在赵云澜面前翘着尾巴,用过来人的语气教诲道:“老赵,情深不寿啊。你这怕是要短命。”

原以为会被赵云澜捏着后颈提起来,或是被克扣小鱼干,没想到赵云澜行云流水的动作像是僵住了一般。许久,才摸了摸大庆的脑袋,“说的也是。”

难得狗嘴里吐了象牙,可那声音里的失落却让大庆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对了,之前那份传过来的文件我还没看呢。公事重要,公事重要。”赵云澜摆了摆手,也不知道是在对特调处谁说。

熟悉他的人知道,哪来的公事,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套路。

躲进办公室就拿头泄愤般地撞了实木做的桌子,赵云澜忍不住喃喃道:“你是真蠢还是自私?凭什么拿自己这个最多百年的时间去换人家斩魂使的与天同长的一辈子。”

他知道沈巍不是对自己没意思,但他也知道像沈巍这种聪慧极了的人,也是认准了死理的人。这种人啊,要不不爱,爱了那笃定是毫无保留。

活着,大风大浪什么都好说,断个胳膊断个腿,以他们俩的人脉也不是大问题。可这凡胎肉体总归是有终结一日的,那之后,自己一死是轻松了,可沈巍呢,留在人世找自己的每一个轮回?

赵云澜敢保证这一世不负沈巍,可下一世呢,之后生生世世呢,他不敢说。

越想越觉得抑郁,只想大醉一场,就当浮生如梦。

刚这么想着,还真有个饭局撞到了赵云澜的手上。


连日来被赵云澜刻意回避的沈巍在外人眼里似乎只是回到了没被特调处打扰前的常态,笑容依旧满分,上课依旧广受众多学子好评。

可只有沈巍知道,他不好受。

虽然这的确是他想要达到的目标,只要能让赵云澜离那些危险越远,不惜亲手推开他,最好连涟漪也不要波及他。

可偏偏斩魂使斩得了魂魄,却斩不断那如水的情分。

接到楚恕之说赵云澜喝醉把苦胆水都吐完了又犯了胃病的电话时,沈巍顾不上纷乱的思绪,请了个下午课的假就急冲冲地去了光明路4号。

一下车,映入眼帘的就是赵云澜那苍白的脸色和紧锁的眉头。还没待到楚恕之把赵云澜扶过来,沈巍就抢先一个大步单手搂住了他的腰,把身体微微斜过来,撑住了他全身的重量。

看好戏的特调处群众愣是没想到这看着文文弱弱的沈大教授竟然丝毫不费力地用一个公主抱带走了他们一米八几的处长。


酒是个好东西。

换做平时要是赵云澜对沈巍这么说,绝对会被这为人师表的沈教授语重心长的教育一番,可是现在望着床上呼吸平缓的赵云澜,沈巍也不得不承认存在即合理,酒也是有价值和意义的。

他从来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去细细打量赵云澜。那人强烈的第六感总是能迅速捕捉到他偷偷投向自己的眼神,然后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让沈巍自行先一步退却。

眼下这个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沈巍也索性放纵自己,再那么认认真真地描摹与邓林初见时相仿的容颜。

因着少了前世的野心抱负,故而也多了一分恣意风流。不知怎地,沈巍觉得饶是自己看了几千年的岁月变迁,没了神格的赵云澜却变得比一万年前更令人难读懂。

像是被蛊惑一般,沈巍微微俯下身,将自己带着些冷意的唇印在赵云澜的唇上。与下颌上那胡茬相比,他的唇是意外的柔软,就好像被刺保护起来的玫瑰,鲜嫩欲滴。

 

沈巍想,要是这个比喻被躺在床上的赵处长听到了,恐怕非得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出几个脏字。

下一秒,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未等沈巍做出反应,就被搂住了脖子,重新开始了结束不久的吻。

这一万年是白活了,沈巍有些意兴阑珊地想到。

“我说,沈教授。”那人喝了酒有些苍白的脸被月光那么一打,更显得没什么血色,“今天虽然不是什么节日,但我有颗真心想送给你,要不要?”

沈巍愣住了。他又读不懂赵云澜了,前几日避着自己,今天大抵又因为这事喝多了酒,现在为何态度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

搂着自己脖子的手在颤抖。

沈巍意识到,那人绝非一时兴起,只怕这几日的煎熬不会比自己少。

“要。”沈巍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也有份回礼得给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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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喜欢原著日天日地的赵处告白的那一段了!本来只是想写情深不寿的,但是没想到还是微微提及了告白,但不敢细写就简略带过了。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就是觉得两个聪明人谈恋爱想得太多,伤己,而寿命又是跨不去的坎。

但是!!!我更想写的是强极则辱 罒ω罒 赵处受事多么理所当然。

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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