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初心永随

写文精分患者。

 

【巍澜】台风天(一发完)

#发现好久没写病弱澜,于是就暗搓搓动手了一发

#写于台风天的练手之作,文依旧很沙雕,很随心所欲

#如果OOC请见谅


正文:


“嘶。”被突然降落在自己肩头的某只“重物”牵扯到刚刚缝合完的伤口,赵云澜硬生生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股疼痛从头上的伤口顺着经脉传遍了全身,下意识地握紧拳头,用指甲掐着掌心,这才分散了些痛楚。


“死猫,你起码二十斤了吧,这么沉。”赵云澜嫌弃地看了一眼还在舔着自己刚抓过小鱼干爪子的大庆,数落道,“你说你,平时坐吃山空,看领导因公负伤了,也不知道对他好点,要你何用。”


摸了摸自己的确圆了一圈的肚子,大庆丝毫没有负罪感地怼了回去,“如果你需要照顾,我可以帮你打给沈巍,我相信他下一秒就能出现在你眼前。”


话音未落,大庆便往前一扑,趁着赵云澜行动不便,灵巧地从对方兜里取到了手机。肥胖的猫爪本来是戳不准数字的,可沈巍当初担心赵云澜,把自己放在了紧急联系人的位置,所以这件事变得轻而易举。


“行行行,猫大爷,我错了。”赵云澜可不想被沈巍知道这件事。


教训还好,美人做起这些事也赏心悦目,可沈巍每次都用那种痛心疾首的眼神看着他,一遍遍提醒他你死了我独活也没有任何意义的这个事实。这让向来喜欢“无事一身轻”的赵云澜倍感压力之沉重。


倒不是不喜,只是一想到疼在自身,痛在他心,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明知道自己对沈巍的意义却还以身涉险,可另一边又是家国大事,不能不顾。


“我要两斤小鱼干。”活了几千年的猫妖蹬鼻子上树这种事情早就熟能生巧了,一点都没给赵云澜讨价还价的余地。



 

“咔擦”。


听到门锁突然有了动静,赵云澜浑身一个冷颤,和大庆对视了一眼,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之后,脸上流露出苦恼的神色。真是天不遂人愿,以前想沈巍早些回来,盼星星盼月亮也等不来,可不想他早回来的时候就偏偏提前那么久。


“什么小鱼干?”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赵云澜僵硬地停在奇怪的姿势,转头也不是,不转也不是。


沈巍从背后细细打量了一番,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赵云澜这种每天都顶着个乱糟糟的发型出门的人竟然带起了帽子。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只是从赵云澜身后轻柔地摘下那顶鸭舌帽。


不出意料,下面用来固定纱布的白色网罩突兀地出现在眼前。他记得赵云澜当时还嘲笑过别人,说带着这个再配把到就和日本武士一样了。这么一看,倒的确有七分像。


“天气热,闷得慌,家里就别带了。”沈巍把帽子放到一旁的沙发上,语调里没有预想之中的斥责和怒气,甚至其中暗含的心疼也若有若无起来。


赵云澜有些不确定,今日站在自己面前的沈巍到底是真是假。还是说这地星人的魔爪终于想到法子伸到了黑袍使的身上,改变了他的性情。


猜到了赵云澜心思的沈巍又好气又好笑,好不容易咽回去的话,竟然反被那人质疑了自己的真实性。也没计较,搂过还在发愣的赵云澜,低声说道:“疼的厉害么?”


被现场发了一嘴狗粮的大庆知道这两斤鱼干是没得要了,毫不留念地丢下赵云澜的手机,一抖那身油光发亮的毛,就顺着窗沿溜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重重地发出声响,表明自己的存在感。


光顾着赵云澜的伤,没注意到大庆的存在的沈巍耳后泛起了红晕。


“黑老哥,能放开我了不?”赵云澜扯了扯沈巍的衣袖,他倒是不介意和对方来上一炮。两三天没见上面了,实在怀念的要紧,可这头上的疼痛作祟,阻止了他下一步行动。


“怎么那么疼,麻醉药效是不是刚过。”沈巍有些疑惑。


赵云澜抬手摸了下后颈,有些心虚。因为近几年喝酒喝的多,麻醉起不了效果。医生把块白布罩自己头上缝针的时候,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针穿过皮肤尖锐的痛意。


这滋味可真不是人受的。


见赵云澜不说话,沈巍的眼神又沉了一分,“谁伤的你?”


提起这个,赵云澜就不爽,要是被人正面刚,伤了他也认了,可这次的确冤枉的糟心。


“一个没长全毛的臭小子。也不知从哪里认了个地星人当兄弟,见兄弟被特调处制服了,就抡了根铁棍从背后给我‘哐’的来了那么一记。”


赵云澜说的绘声绘色,可沈巍听得越发不是个滋味,恨不得当时就在现场替他挡了那棍子,“报警了吗?”


赵云澜叹了口气,摇摇头,“到时候一录口供,还得解释前因后果,太麻烦了。”


他最不情愿的事情之一就是把特调处展露在光明之下。当初用镇魂令纳进来的人,他定护的周全,人鬼神谁若有意犯之,皆可杀。


“伤都伤了,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赵云澜见沈巍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有像前几次发展的趋势,连忙转了个话题,“因祸得福,得了几天假期,你要是没事,咱们就安排一下。”


没想到听了这话,沈巍语气一凛,“给我好好养着,不许随便乱动。”


赵云澜偷偷嘟囔了几句,自己是伤了头又不是断了腿,至于人身监禁吗,可迫于黑袍使的“淫威”,愣是没敢说出来大声对峙。


见赵云澜眼里那簇小火苗幽微起来,沈巍终是不忍,补了句,“你若这几天听话,最后一天只要要求不犯大忌,我陪你胡闹一天就是。”


“可说好了。”赵云澜脑子里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像是被沈巍这句话打开了某个开关,如决堤了的洪水收也收不住。



 

大概赵云澜水逆,安心养了五天,眼看着沈巍就要被磨动了,没想到海星鉴一个电话打来说是有个紧急任务,要他们赶紧出现场。


虽说特调处听着这么气派一名字,但实则外强中干,能出外勤的实在没几人。楚恕之因公去了隔壁省,顺道捎带了小郭。祝红又被她四叔拉去参加亚兽族的会议。林静忙着研发新的武器闭关了,而大庆一个人又着实不靠谱。


赵云澜叹了口气,这一趟恐怕自己是不能幸免。匆匆地在冰箱上留了个“突发情况,晚归”的便利贴就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说实话,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大问题。早上洗漱的时候偷偷扒开过头发看过针脚,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了。唯一难受的反倒是伤口结痂的瘙痒加上几日不能洗头,整个人都觉得没了精气神。


为了明天能够和媳妇儿出去约会,赵云澜只想赶紧速战速决,最好能赶在沈巍回来之前把这冰箱上的便利贴撕下来,毁尸灭迹,装作无事发生天下太平的模样。




可偏偏天公不作美。原定于北纬34°登陆的12号台风竟然来个惊天逆袭转了个弯来了这自古以来号称风水宝地的龙城。


沈巍手机一震,——气象台发布了台风预警。没几分钟,窗外就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大抵是受天气影响,他不知怎地有些心神不宁。迟疑拨通了赵云澜的手机,借着收衣服的名义确认一下那人还好好的,但电话“嘟”了几声,最终还是没有人接。


遇上赵云澜的事,沈巍总能方寸大乱。看四下无人,一挥手,整个人便被笼罩在一件巨大的黑袍里。下一秒,斗转星移间,沈巍就出现在了两人同居的房子里。


很快他便看到了冰箱上的黄色便利贴。几个大步走上前,一把撕了下来,反复确认自己没看错,沈巍的眼神暗了下去,其中藏着的愤怒若是赵云澜在场估计得浑身一抖。


给祝红他们分别打了个电话,要不没人接,要不根本不知道什么事。赵云澜作为特调处的管事人,上头有什么消息,他要拦截下来,本就是信手拈来的事。


这人表面上看着吊儿郎当的,但他心里比谁都有数,谁擅长做什么,能力极限又在哪里。真正该扛的事情他也绝不会旁贷。故而,就算他平时偷点懒,下面的人对他一样心服口服。


平时都不想放任赵云澜干这个出生入死的行当的沈巍一看这灰蒙蒙的天,思及那还没好完全的伤口,心情越发急躁起来。


正当他召唤出几个傀儡,想下令让他们展开搜索网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了熟悉的口哨声。沈巍这才松了口气,拢了拢袖子,把傀儡又收了回去。


赵云澜开门进来的时候,黑袍使正坐在沙发上,手上端着杯热茶,对面的茶几上还有另一杯显然是倒给自己的茶水。


尽管知道黑袍使就是沈巍,可是赵云澜总觉得这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在路上打好的腹稿,就像在胃里面打了个结,怎么都倒不出来。要是别人,他嬉皮笑脸、油腔滑调一下也就糊弄过去了,可这是黑老哥啊,而且还是对自己了如指掌的沈巍,不如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他刚打算坐下来,屁股还没挨到沙发边,就被黑袍使一个提溜起来。


“换身衣服,不然容易着凉。”


不知道是不是因着黑袍自带的凉气,赵云澜还真打了个哆嗦。抬头一看沈巍,没有面具和眼镜的遮掩,对方脸色阴沉的可怕。本来还以为他说完话,能把自己放下来,没想到一直把自己拎到了卧室,还被扒了衣服。空气触碰到皮肤上的水汽,在蒸发的那一刹那又吸取了更多的热量。


沈巍当然不会任凭赵云澜受凉,右手朝空气里一抓,卫生间里的浴巾就到了他手上。边把赵云澜的身体擦干,边没好气地数落:“医生不是和你说了,伤口不能碰水吗?发炎怎么办?”


自从沈巍去出差,到今天他们都没有干过那啥子事了。被沈巍这么一对待,赵云澜竟觉得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起了反应。他又不是出家人,遇到这种事也不会念什么清心咒,于是一把抽走了浴巾。


沈巍的指尖猝不及防地就碰到了赵云澜还仍旧有些湿意的脊背。


原先真没起什么欲*念,可被赵云澜这么一弄,才发觉这个情况的确有些微妙。而赵云澜还不知好歹地在床上搔首弄姿,沈巍便有些后悔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带上面具,还能遮一下几乎全红了的脸。


“听话。”话刚出口,沈巍才觉得自己嗓子干得厉害。听起来一点威严全无,反倒似乎暗含了许多不具名的意味。


赵云澜单手撑起自己的半个身体,勾起一侧唇角,“我如果听话了,大人能给我写甜头吗?”


窗外天色晦暗,大雨如注,可沈巍分明听到了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砰砰”跳动。



病弱系列:《一场感冒》  《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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